阴暗地啃骨顶鸡

情邪|满纸荒唐·网

*进行一个旧文的搬

无情端坐于牢房内,还没明白自己怎么就铛入狱了。分明是自己见义勇为救了那被猫推入河中的孩子,再顺手把行凶者打出了一点心理阴影而已。虽然殴打未成年人确实不是正当的行为,但事出有因,理应不致如此才是。


早听闻身宗等级制度森严,难道自己打的是个贵族么?好在信物已请人送至身宗宗宫过目,应是无碍。


想到这里,无情便明白自己要等上一会儿了,身宗气傲,本就不与判宗交好,再加上自己打了他们的人,怕是要被晾上好一会儿才能见到宗主了。他静下心来,默默打坐。


没过一会儿,只听得大门哗啦啦的响,紧跟而来一阵脚步声。无情心下疑惑,身宗何时这么热情了?他站起身来。


穿着铁甲的守卫开了锁,一盏灯忽明忽灭出现在幽深地牢里。近处闪出一个人影儿来。


那人一身月白蓝滚边戏衣,妆面还未卸干净,唇上和眼角都留有残红,三千青丝披散,眼波流转,潋滟神光将要盖住手中明灭摇曳的灯火了。


见了无情,眼中的光又盛几分,轻盈地向他步来,柔顺衣摆如同湖面涟漪,一圈一圈漾开,仿佛是从水墨画里,烟雨江南城中走出的人儿,漂亮到了易碎的地步。


无情回神,看了他那人身穿的昂贵衣料,想这十有八九就是宗主派来接他的人了。


墨邪手执油灯,好奇地打量这位刚来就进狱的判宗客人。一袭本来夺目的深红长袍硬是被这人冷淡的气质压去风头,脸倒是很俊,可惜面色太古板,站似寒松,神色漠然,应该给他挂个牌子,上书:铁面无情冷判官。冷判官见他来开门放人也不多问,拢拢袖子朝大门走去。


等等,就这么……走了?


墨邪讶异地挑眉,心道这位这真是冷淡,随手把油灯扔给狱守,紧跟着无情出了地牢。


无情适应着外面刺眼的光线,沉声道:“余有要事面见宗主,烦您带路。”


墨邪心下不爽,好歹是被娇惯长大的,自是受不得被当工具人使的感觉,索性不理他,暗道原来自己从仆从那里听来打了自己表弟的莽撞小英雄竟是这般脾气,真是扫兴,早知道就不抢着来了,还有功课未做呢。


无情见他许久不动,心生疑惑,问:“如何?您不知宗主在何处?”


“……”


无情见他奇怪,又问:“您嗓中有疾?”


墨邪挑眉,恶作剧的念头一闪而过。他轻巧地点点头。


无情信了:“无碍,您带路便是。”


他玩心大增,隐去嘴角的弧度,以指代笔,以韵力为墨,在空中写下“不知”二字。


他竟不知?无情皱眉,这如何是好。


墨邪倒不想这么多,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少年严肃地皱眉,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他忍俊不禁,轻轻笑起来。


无情一扭头就看见他十分贵族范儿的笑容,只觉莫名其妙,这人是怎么回事?他怕不是宗主派来给自己使绊子的吧。但一瞧见那双弯如月牙的眼睛时,心里的不耐“嘭”的一声消失了。他立刻转过头去。


“宗主是如何吩咐你的?”


墨邪歪头想了想,示意无情跟上。他们在曲折的回廊里兜转了几下,碰见一位看着很干练的中年女子迎面走来。


女子看见了他们,先福身对墨邪道:“公子。”又对无情点点头:“这便是判宗的客人无情罢。”


无情回礼,心里意外于这领路人来头倒是不小,但为何自己不曾听闻身宗贵族中有位哑子?


嘿,墨邪笑得眼睛眯成缝,当时自己急于见他面目并未听清身份,没想到这货还真叫无情。他会不会有个兄弟叫铁面啊?笑罢他对女子正色道:“绒姨,不知宗主在何处?”


绒姨摇头:“宗主方才得了急信,走的忽忙,奴也不知。”


无情诧异道:“你会说话?”


墨邪冲他眨眨眼,对绒姨吩咐道:“那我先带客人逛逛身宗罢,待宗主来后报备一声便可。”


绒姨福身应道:“是。”


墨邪拽起无情的袖子一路小跑,对上无情疑惑的目光后低声说:“装哑骗你确是墨邪不对,账日后再算啦。现在就跟着墨邪去玩吧!”


实在是午后的烈阳太耀眼,面前如玉一般的人儿的笑容太明艳,无情有了片刻的晃神。他听见自己说:“随君所愿。”


绒姨看着两位少年跑远,直至在拐角处消失无踪才松了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她脑中浮现出墨邪临走时看向她的眼神,其中的兴奋交织着疯狂,警告掺杂威胁。


她长长地叹气,看着空无一人的远方,道:“客人,莫深陷……


网已织出,待谁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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